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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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首歌也錄完, 並做好所有後期, 一行人便作別依依不舍的胖哥, 回到莫行之的住處。
《死了都要愛》和《玫瑰的名字》肯定要分開打榜的，如此才能讓利益最大化。
如今的新歌金曲榜，《愛你一萬年》已經沖到了第三的位置, 前面兩位全都是人氣天王天後的重磅單曲。當初王子霄一路高歌猛進地碾壓過去，那兩家的粉絲集體炸了毛，趕緊有一票算一票, 給自家蒸煮挽尊, 好懸才保住了面子跟裏子。
不過，《龍戰於野》還有一周才結束首輪播映, 《愛你一萬年》底氣還很足，說不定就能借著完結的東風, 嘗一把金曲榜第一的滋味。
所以他們正商量著，還是過幾天等《龍戰於野》最後兩集落幕, 《愛你一萬年》人氣上達到巔峰時，再順勢推出《死了都要愛》的好。
畢竟巔峰之後就是下坡路，一個完了一個頂上, 存在感刷得足足的, 正好也能給新片《蠻蠻於飛》提一提熱度。
商定好了大方向，具體操作就統統交給經紀人衛士錦搞定，他的手段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本來忙一天了，今天也算是大有收獲，衛士錦都打算帶著兩個助理告辭離開, 讓王子霄跟莫行之好好休息休息。
他自己也可以梳理一下情緒，因為總覺得自己知道了些了不得的東西，最好回去之後還是好好琢磨琢磨，預防一下有天萬一這倆人真搞一塊去了，他要怎麽做才能消弭所有不利的影響，反讓其變成好事……
其實搞一塊不算最可怕，最可怕是搞一塊後再情變，哪怕沒有反目成仇，相處起來也會別扭的，極有可能自己就要失去其中一位優質客戶。衛士錦現在都有沖動要不要趁著還未發生，他先棒打一輪鴛鴦……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來了。
來電顯示是“葛導”。
衛士錦順手接通：“葛導，哎，是我。嗯嗯您說……什麽？！”
經紀人的臉色唰的就沈下來了，他等那邊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才會間歇性地給出個單音，氣氛被烘托地滿滿都是風雨欲來。
幾分鐘之後，等葛導解釋的差不多了，他才放下斷言：“您不用再說了，這樣的條件我們是不會答應的……好吧，那我會先問過行之的意見再答覆您。”
說完幹脆利落地就把電話掛了。
等電話一掛斷，衛士錦的臉色反而沒那麽臭了，跟變臉一樣，風收雲散。他看看莫行之，再看看王子霄，神色間很有些想看好戲的促狹。
“怎麽回事？”
“唉，男色誤人啊！”衛士錦搖頭笑道，“古話經常說是紅顏禍水，殊不知男人長得太好看了，也……嘖嘖。”
他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出口，對面莫行之跟王子霄的臉色也登時變成五彩繽紛。
王子霄的眼睛裏更是殺機一閃。
衛士錦把一切盡收眼底，這才施施然地澄清道：“沒你們想的那麽齷齪——剛才葛導在電話中說，投資他電影的那位金主，有一個小兒子，也想混娛樂圈。正好，小公子追了《龍戰於野》這部劇，慧眼識金，喜歡行之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非磨著他老子出錢，讓他和行之演對手戲。”
“哪知道葛宏沒能意會這裏邊的貓膩，兩位主演你們倆一人一個都安排明白了……小公子哪能為人作嫁？讓他老子給葛導施壓，行之的角色保留，子霄則出局他替上。要是葛導答應呢，投資額還能往上提一提，要是不答應，人家就威脅要撤資了。”
“相比來說，葛導當然更想要演技有保障、同時還有大熱劇傍身的王子霄，不想接收除了老子有錢沒其他優點的純24k新的二代……可形勢比人強，以他現在的名氣，如果金主飛了，拉到投資倒不算太難，可有錢的不一定有那位金主在圈子裏的影響力不是？”
衛士錦話裏的意思，葛導這會兒雖然還在猶豫，沒作出最後決定，但天平無疑是有了傾向的，不然也不至於要給他打電話，讓他試探一下莫行之的口風。
雖然莫行之跟王子霄是一個經紀人手下的，而且外界轟轟揚揚，也在傳他們倆關系特好，儼然劇裏的cp關系蔓延到了現實……可葛導畢竟圈子裏沈浮這麽多年，什麽樣的貓膩兒沒見過？利益面前，夫妻都能反目，更別提這種不知真假的小情分了。
如果莫行之答應，那邊的承諾是，片酬立即翻倍，且日後的宣傳也妥妥他是主位——最有誘惑力的還是下面這條，若《蠻蠻於飛》上映後成績不錯，亞飛轎車的代言就是他的了！
亞飛轎車，雖然算不上一線品牌，但近些年來發展的勢頭也很可以了，代言拿出去，至少橙榜明星不用想，怎麽也得黃榜以上才有被考慮的資格。
雖然不能把興城cp的熱度接過來，但莫行之個人的粉絲也不少了，足夠吸引大眾視線。只要《蠻蠻於飛》質量過得去，宣傳再跟上，葛導有信心票房收回成本。
“所以，”衛士錦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身體前傾，盯住莫行之的眼睛，“你的意思呢，行之？再多提醒你一句，娛樂圈的機會都是轉瞬即逝，每年都有無數因為一部熱門劇集就火了的演員，可就因為下一步邁錯了，他們中的大多數日後真是影子都找不著……”
不等莫行之表態，他又似笑非笑地加了一句：“子霄那裏倒是不必擔心，他唱歌天賦好，等《死了都要愛》和《玫瑰的名字》發布出去，估計就成登上橙榜了。在名氣上，他這個做學弟的沒準兒還能後來居上哦~”
衛士錦在心裏想著，自己這會兒可真有蠱惑人心大魔王的風範。
瞧瞧，連退路都主動給他們想好了。
但凡莫行之有一點動心……
畢竟向前一步，便是可見的坦途。如果這次退了，人家王子霄還能唱歌，甚或者用不了多久，他的名氣就有可能超過他……
是人就有嫉妒心，衛士錦很能理解被後來居上的不甘。尤其莫行之王子霄都是男人，基因裏就刻著壓服同類的天性！
他用眼角餘光掃了掃王子霄。
卻哪裏想到，這樣的氛圍中，王子霄卻依然一派雲淡風輕，姿態舒展地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莫行之會如何選擇。
莫行之清冽如山泉水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我很喜歡這個劇本，也很想演溫大少這個角色。而且我看過幾部葛宏的作品，只要他能維持以往的水準，這部電影肯定會票房和口碑俱佳。”
衛士錦臉上的肌肉僵了一瞬，他飛快地掩下不自然的表情，嘴角扯了扯：“所以，你是想……”
“所以，我想，難得那位投資人想用撤資來威脅葛導，”莫行之微微一笑，“我們何不謝謝他的成人之美？”
“……哈？”
衛士錦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夠用。
莫行之卻並無為他解惑的意思，只開口說道：“把你的電話給我，我來跟他談。”
電話撥出去，莫行之只用不到五分鐘就把事兒搞定了。
中心思想，概括起來就幾句——
金主不是要撤資嗎？讓他撤。正好我和子霄帶資進組。
你覺得擁有火石傳媒的股份更有利於影片的宣傳和發行，還是瑤池這個平臺的全力支持更有吸引力？
影片攝制、宣傳、上映期間，我和子霄會盡全力配合。
想頂掉子霄他來上？呵，可那位二代在我心、在我看來，卻連子霄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
謝謝。
等那邊葛導確認好莫行之所談一切條件均非信口開河，且隨時可以一一兌現時，便一掃方才的燥郁煩悶，高高興興地表示，他這就把之前的投資商飛掉，早特麽看那老小子不順眼了！
電話掛斷，莫行之將手機丟還給一臉懵逼的衛士錦。
“等、等等！”衛士錦都顧不上剛才莫行之的話中有幾多成分是用來虐狗了，這尼瑪莫非還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臥槽雖然他也覺得照王子霄這麽撩，莫行之早晚撐不住，可也絕不至於這麽快就給人拿下啊還有沒有點身為頂級帥哥的矜持了？
“你哪兒來那麽多錢？少說也要兩千萬啊！莫非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原來出身大富之家，隱姓埋名逗我玩呢？還有瑤池……瑤池您竟然有那麽高比例的股份？！”
這世界到底怎麽了，原來偶像劇中大少爺不靠家族隱瞞身份獨自打拼……啥啥的劇情還真不是鬼扯啊？偏巧自己瞎貓碰死耗子，竟撞上了這麽一位！
莫行之搖頭笑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剛好在賺錢上有點天賦，至於瑤池，曾經剛剛起步的時候，我是它的天使投資人。”
衛士錦木著一張臉：“我記得，瑤池上市都有三年了吧？”
莫行之現在還沒有過十八歲生日。
這樣一推算的話，他豈不是十來歲的時候就有錢到可以到處給人當天使了？
還慧眼如炬，一投就投了瑤池這等神級潛力股。
呵呵，何必這麽謙虛呢，他這也好意思說是“在賺錢上有點天賦”？
相比於衛士錦的不淡定，王子霄此時的表現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顏色。
這你就震驚啦？
這才到哪兒！
前世的時候，就有神通廣大的粉絲曾開帖子八一八蒸煮開掛一般的投資眼光與手段。
眾所周知，娛樂圈有那麽一批明星，他們在公眾眼中，或許是十八線不入流，或者是早已日落西山胡蘿蔔。但跟撲街的演藝事業相對的，是人家做生意反而牛逼極了，賺下來的偌大身家，一點不比頂級巨星少，堪稱東邊不亮西邊亮的勵志典範。
相對的，有些明星曾經紅極一時，是一代觀眾瘋狂追捧的夢中情人，結果或者是不善經營，或者是遇人不淑，賺來的錢有如竹籃子打水，晚年潦倒，含飴弄孫的年紀了還要自打臉覆出，到處走穴商演，曾有的絕代風華只剩下空洞與小意，令人見了難免唏噓。
莫行之，卻是少有的可以將明星和投資人事業兼顧的幾近完美的掛逼。
他的身家全都是自己攢出來的，要說娛樂圈誰最不可能被人潛規則，莫行之絕對能屬頭一號。
後來有次采訪，被問到這個問題，莫行之就曾開玩笑的提起過。
據說，他從小家教就很嚴格，唯一的娛樂方式，便是每天能看一個小時的電視或者電影——時間長了，他就開始很想成為那種一輩子可以演繹多種精彩人生的人。
試探的跟父母提過幾次，答案是理所當然的，不行不行不行。
他也不氣餒，心裏想著，現在我沒有話語權，但等我長大了，能自己支撐自己的事業，還用得著怕別人反對嗎？
然後五分天份五分運氣，他十八歲那年按自己的心意進入娛樂圈，父母盛怒之下果斷地停了他的銀～行卡、生活費，放話讓他自生自滅，撞破頭就老實了。可誰能想到他小小年紀便如此心機深沈，早都準備充分了，撞頭倒是有幾次，但所幸一次也沒破……於是就是現在了。
等那期節目的最後，莫行之又笑著說了一句話。
“當然，雞湯喝完了，下面就是現實殘酷的部分了——我之所以能做到今天這一步，天份、運氣之外……父母給的教育眼界人脈，尤其是每年不少於【一百萬】的壓歲錢都至關重要，不可或缺！”
這簡直就是神來之筆，無論臺下坐著的觀眾，還是坐在家裏收看這檔節目的觀眾，一瞬間的驚愕過後，便是哄然大笑和鼓掌。我家莫行之真的好不做作，餵雞湯的時候還不忘在最後一口加勺鹽……媽蛋剛我還想覆制偶像的成功之路呢！算了還是好好當加班狗吧。
王子霄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曾經的他們，面對的都是同樣的困局。
但莫行之是心機狗，他是傻白甜。
自此陌路漸遠。
……
衛士錦cos大魔王挑撥倆人關系計劃慘遭失敗，卻被殘忍無情地糊了一臉高富帥世界的狗糧……真是做人沒趣味了。
不過很快他又高興起來，慧眼識珠簽了莫行之，他們的通關模式儼然從“普通”變成了“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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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要愛》和《玫瑰的名字》肯定要分開打榜的，如此才能讓利益最大化。
如今的新歌金曲榜，《愛你一萬年》已經沖到了第三的位置, 前面兩位全都是人氣天王天後的重磅單曲。當初王子霄一路高歌猛進地碾壓過去，那兩家的粉絲集體炸了毛，趕緊有一票算一票, 給自家蒸煮挽尊, 好懸才保住了面子跟裏子。
不過，《龍戰於野》還有一周才結束首輪播映, 《愛你一萬年》底氣還很足，說不定就能借著完結的東風, 嘗一把金曲榜第一的滋味。
所以他們正商量著，還是過幾天等《龍戰於野》最後兩集落幕, 《愛你一萬年》人氣上達到巔峰時，再順勢推出《死了都要愛》的好。
畢竟巔峰之後就是下坡路，一個完了一個頂上, 存在感刷得足足的, 正好也能給新片《蠻蠻於飛》提一提熱度。
商定好了大方向，具體操作就統統交給經紀人衛士錦搞定，他的手段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本來忙一天了，今天也算是大有收獲，衛士錦都打算帶著兩個助理告辭離開, 讓王子霄跟莫行之好好休息休息。
他自己也可以梳理一下情緒，因為總覺得自己知道了些了不得的東西，最好回去之後還是好好琢磨琢磨，預防一下有天萬一這倆人真搞一塊去了，他要怎麽做才能消弭所有不利的影響，反讓其變成好事……
其實搞一塊不算最可怕，最可怕是搞一塊後再情變，哪怕沒有反目成仇，相處起來也會別扭的，極有可能自己就要失去其中一位優質客戶。衛士錦現在都有沖動要不要趁著還未發生，他先棒打一輪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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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士錦順手接通：“葛導，哎，是我。嗯嗯您說……什麽？！”
經紀人的臉色唰的就沈下來了，他等那邊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才會間歇性地給出個單音，氣氛被烘托地滿滿都是風雨欲來。
幾分鐘之後，等葛導解釋的差不多了，他才放下斷言：“您不用再說了，這樣的條件我們是不會答應的……好吧，那我會先問過行之的意見再答覆您。”
說完幹脆利落地就把電話掛了。
等電話一掛斷，衛士錦的臉色反而沒那麽臭了，跟變臉一樣，風收雲散。他看看莫行之，再看看王子霄，神色間很有些想看好戲的促狹。
“怎麽回事？”
“唉，男色誤人啊！”衛士錦搖頭笑道，“古話經常說是紅顏禍水，殊不知男人長得太好看了，也……嘖嘖。”
他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出口，對面莫行之跟王子霄的臉色也登時變成五彩繽紛。
王子霄的眼睛裏更是殺機一閃。
衛士錦把一切盡收眼底，這才施施然地澄清道：“沒你們想的那麽齷齪——剛才葛導在電話中說，投資他電影的那位金主，有一個小兒子，也想混娛樂圈。正好，小公子追了《龍戰於野》這部劇，慧眼識金，喜歡行之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非磨著他老子出錢，讓他和行之演對手戲。”
“哪知道葛宏沒能意會這裏邊的貓膩，兩位主演你們倆一人一個都安排明白了……小公子哪能為人作嫁？讓他老子給葛導施壓，行之的角色保留，子霄則出局他替上。要是葛導答應呢，投資額還能往上提一提，要是不答應，人家就威脅要撤資了。”
“相比來說，葛導當然更想要演技有保障、同時還有大熱劇傍身的王子霄，不想接收除了老子有錢沒其他優點的純24k新的二代……可形勢比人強，以他現在的名氣，如果金主飛了，拉到投資倒不算太難，可有錢的不一定有那位金主在圈子裏的影響力不是？”
衛士錦話裏的意思，葛導這會兒雖然還在猶豫，沒作出最後決定，但天平無疑是有了傾向的，不然也不至於要給他打電話，讓他試探一下莫行之的口風。
雖然莫行之跟王子霄是一個經紀人手下的，而且外界轟轟揚揚，也在傳他們倆關系特好，儼然劇裏的cp關系蔓延到了現實……可葛導畢竟圈子裏沈浮這麽多年，什麽樣的貓膩兒沒見過？利益面前，夫妻都能反目，更別提這種不知真假的小情分了。
如果莫行之答應，那邊的承諾是，片酬立即翻倍，且日後的宣傳也妥妥他是主位——最有誘惑力的還是下面這條，若《蠻蠻於飛》上映後成績不錯，亞飛轎車的代言就是他的了！
亞飛轎車，雖然算不上一線品牌，但近些年來發展的勢頭也很可以了，代言拿出去，至少橙榜明星不用想，怎麽也得黃榜以上才有被考慮的資格。
雖然不能把興城cp的熱度接過來，但莫行之個人的粉絲也不少了，足夠吸引大眾視線。只要《蠻蠻於飛》質量過得去，宣傳再跟上，葛導有信心票房收回成本。
“所以，”衛士錦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身體前傾，盯住莫行之的眼睛，“你的意思呢，行之？再多提醒你一句，娛樂圈的機會都是轉瞬即逝，每年都有無數因為一部熱門劇集就火了的演員，可就因為下一步邁錯了，他們中的大多數日後真是影子都找不著……”
不等莫行之表態，他又似笑非笑地加了一句：“子霄那裏倒是不必擔心，他唱歌天賦好，等《死了都要愛》和《玫瑰的名字》發布出去，估計就成登上橙榜了。在名氣上，他這個做學弟的沒準兒還能後來居上哦~”
衛士錦在心裏想著，自己這會兒可真有蠱惑人心大魔王的風範。
瞧瞧，連退路都主動給他們想好了。
但凡莫行之有一點動心……
畢竟向前一步，便是可見的坦途。如果這次退了，人家王子霄還能唱歌，甚或者用不了多久，他的名氣就有可能超過他……
是人就有嫉妒心，衛士錦很能理解被後來居上的不甘。尤其莫行之王子霄都是男人，基因裏就刻著壓服同類的天性！
他用眼角餘光掃了掃王子霄。
卻哪裏想到，這樣的氛圍中，王子霄卻依然一派雲淡風輕，姿態舒展地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莫行之會如何選擇。
莫行之清冽如山泉水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我很喜歡這個劇本，也很想演溫大少這個角色。而且我看過幾部葛宏的作品，只要他能維持以往的水準，這部電影肯定會票房和口碑俱佳。”
衛士錦臉上的肌肉僵了一瞬，他飛快地掩下不自然的表情，嘴角扯了扯：“所以，你是想……”
“所以，我想，難得那位投資人想用撤資來威脅葛導，”莫行之微微一笑，“我們何不謝謝他的成人之美？”
“……哈？”
衛士錦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夠用。
莫行之卻並無為他解惑的意思，只開口說道：“把你的電話給我，我來跟他談。”
電話撥出去，莫行之只用不到五分鐘就把事兒搞定了。
中心思想，概括起來就幾句——
金主不是要撤資嗎？讓他撤。正好我和子霄帶資進組。
你覺得擁有火石傳媒的股份更有利於影片的宣傳和發行，還是瑤池這個平臺的全力支持更有吸引力？
影片攝制、宣傳、上映期間，我和子霄會盡全力配合。
想頂掉子霄他來上？呵，可那位二代在我心、在我看來，卻連子霄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
謝謝。
等那邊葛導確認好莫行之所談一切條件均非信口開河，且隨時可以一一兌現時，便一掃方才的燥郁煩悶，高高興興地表示，他這就把之前的投資商飛掉，早特麽看那老小子不順眼了！
電話掛斷，莫行之將手機丟還給一臉懵逼的衛士錦。
“等、等等！”衛士錦都顧不上剛才莫行之的話中有幾多成分是用來虐狗了，這尼瑪莫非還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臥槽雖然他也覺得照王子霄這麽撩，莫行之早晚撐不住，可也絕不至於這麽快就給人拿下啊還有沒有點身為頂級帥哥的矜持了？
“你哪兒來那麽多錢？少說也要兩千萬啊！莫非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原來出身大富之家，隱姓埋名逗我玩呢？還有瑤池……瑤池您竟然有那麽高比例的股份？！”
這世界到底怎麽了，原來偶像劇中大少爺不靠家族隱瞞身份獨自打拼……啥啥的劇情還真不是鬼扯啊？偏巧自己瞎貓碰死耗子，竟撞上了這麽一位！
莫行之搖頭笑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剛好在賺錢上有點天賦，至於瑤池，曾經剛剛起步的時候，我是它的天使投資人。”
衛士錦木著一張臉：“我記得，瑤池上市都有三年了吧？”
莫行之現在還沒有過十八歲生日。
這樣一推算的話，他豈不是十來歲的時候就有錢到可以到處給人當天使了？
還慧眼如炬，一投就投了瑤池這等神級潛力股。
呵呵，何必這麽謙虛呢，他這也好意思說是“在賺錢上有點天賦”？
相比於衛士錦的不淡定，王子霄此時的表現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顏色。
這你就震驚啦？
這才到哪兒！
前世的時候，就有神通廣大的粉絲曾開帖子八一八蒸煮開掛一般的投資眼光與手段。
眾所周知，娛樂圈有那麽一批明星，他們在公眾眼中，或許是十八線不入流，或者是早已日落西山胡蘿蔔。但跟撲街的演藝事業相對的，是人家做生意反而牛逼極了，賺下來的偌大身家，一點不比頂級巨星少，堪稱東邊不亮西邊亮的勵志典範。
相對的，有些明星曾經紅極一時，是一代觀眾瘋狂追捧的夢中情人，結果或者是不善經營，或者是遇人不淑，賺來的錢有如竹籃子打水，晚年潦倒，含飴弄孫的年紀了還要自打臉覆出，到處走穴商演，曾有的絕代風華只剩下空洞與小意，令人見了難免唏噓。
莫行之，卻是少有的可以將明星和投資人事業兼顧的幾近完美的掛逼。
他的身家全都是自己攢出來的，要說娛樂圈誰最不可能被人潛規則，莫行之絕對能屬頭一號。
後來有次采訪，被問到這個問題，莫行之就曾開玩笑的提起過。
據說，他從小家教就很嚴格，唯一的娛樂方式，便是每天能看一個小時的電視或者電影——時間長了，他就開始很想成為那種一輩子可以演繹多種精彩人生的人。
試探的跟父母提過幾次，答案是理所當然的，不行不行不行。
他也不氣餒，心裏想著，現在我沒有話語權，但等我長大了，能自己支撐自己的事業，還用得著怕別人反對嗎？
然後五分天份五分運氣，他十八歲那年按自己的心意進入娛樂圈，父母盛怒之下果斷地停了他的銀～行卡、生活費，放話讓他自生自滅，撞破頭就老實了。可誰能想到他小小年紀便如此心機深沈，早都準備充分了，撞頭倒是有幾次，但所幸一次也沒破……於是就是現在了。
等那期節目的最後，莫行之又笑著說了一句話。
“當然，雞湯喝完了，下面就是現實殘酷的部分了——我之所以能做到今天這一步，天份、運氣之外……父母給的教育眼界人脈，尤其是每年不少於【一百萬】的壓歲錢都至關重要，不可或缺！”
這簡直就是神來之筆，無論臺下坐著的觀眾，還是坐在家裏收看這檔節目的觀眾，一瞬間的驚愕過後，便是哄然大笑和鼓掌。我家莫行之真的好不做作，餵雞湯的時候還不忘在最後一口加勺鹽……媽蛋剛我還想覆制偶像的成功之路呢！算了還是好好當加班狗吧。
王子霄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曾經的他們，面對的都是同樣的困局。
但莫行之是心機狗，他是傻白甜。
自此陌路漸遠。
……
衛士錦cos大魔王挑撥倆人關系計劃慘遭失敗，卻被殘忍無情地糊了一臉高富帥世界的狗糧……真是做人沒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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